“呵。”橘渡木的表情更冷了，只不过他没有动手，哪怕柿琦太一是在嘲讽他，但他莫名的对柿琦太一的气息有些许好感。

“别躲着了，我知道你的事情，失去了力量了，所以从今往后就只能做一个普通人，就因为这个，你就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出去？出去后，等着被那些人类的唾沫淹死吗，哈哈哈哈……”橘渡木笑的很凄惨。

他说的没错，如果失去力量的他出现在大街上，一定会很难看的死去。

当时，被拿走戴拿玩偶的橘渡木已经心死了，所以才会出现在姜楠面前，不求生，只求死。

“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还想着善终？”柿琦太一不理解橘渡木的想法。

“不，我只是不想让我的那些战友在下面看不起我。”橘渡木摇摇头。

他说着，一行表情麻木的人从他身边走了出来，那些人正是橘渡木的队友，这也是，他不想清醒的原因。

“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些事，自然要去承担啊。”

“有因就有果，这个世界太过复杂，你以为，坏人，从一出生就是坏人吗？”橘渡木反问。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个好人，也救过许多人的命，也被人感谢过，但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甚至在曾经，他的梦想，还是成为一个大英雄。

柿琦太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也经历过，不过最终，他没有跟橘渡木一样，选择去报复社会，而是想帮助整个人类社会进步。

“也许，人类和邪恶的关系，就是大洋和漂浮于其上的冰山的关系。他们其实是同一种物质组成的巨大的水体，冰山之所以被认出来，只是因为它的形态不同而已，而它实质上只不过是巨大水体中极小的一部分。人类真正的道德自取是不可能的，正如他们不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所以人类既是邪恶也是善良的，有好人，也有坏人，你只是做的太极端了，一切还有转机。”柿琦太一道。

“我说，你卖的矿泉水是污水，很快，你就会遭受到一群自称正义的人口诛笔伐，只要你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不管对错，不管真假，你都会遭受到来自‘正义’的裁决，这，就是人类的‘善良’，你说，这真的是善良吗？”

“所以，一万个人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有罪的人，就可以把一万个人都毁灭吗？”柿琦太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