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子衿的质问和不解,裴学只是微微作揖,“子衿,我不后悔今日所为,也不后悔从前所做的事,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用意。”

“你的用意就是包庇你父亲,你以为如此这案子就了结了?不会的,我和大人会继续查下去,直到抓到最后一个真凶!”

裴学深深凝视她一眼却是不想多言一句,他准备进入酒楼,屋内陈玄礼喝的醉醺醺的被谢君越扶了出来,“大人小心。”

“爹,您喝多了,来人!”

很快,奴仆和马车都到了,裴学扶陈玄礼进入后,而后朝着谢君越微微作揖,最后目光深深看了一眼生气的青子衿,他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最后上了马车决然离去。

见马车渐渐消失在了大雪之中,青子衿自嘲一笑,“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大人,这个宰相大人分明就是我们要找的麻姑,为何你要放了他?”

谢君越知道青子衿很生气,伸手想牵住她的手,他目光带着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他。

这一次,他的手终于牵到了她的手,而后紧紧抓住,“跟我来!”

马车中,裴学掀开马帘子看到在大雪中牵手的两人,他目光隐忍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痛苦,而后放下帘子看向身边这十年未见的父亲。

十年了,他离开家十年了,眼前的父亲老了些,可他还是自命不凡。

见儿子看着自己,陈玄礼老泪纵横,“学儿你好狠的心啊,十年了,十年你躲在这里都不愿意见父亲一面,你可知父亲……”

“父亲,从前的事是儿子不对,儿子日后一定好好孝顺父亲,长伴您左右。”

陈玄礼见这离开了十年的儿子终于回心转意了,他激动的老泪纵横,“爹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对待爹。”

裴学忍住心中的难受不想去看他,“父亲,儿子希望您日后多做善事,如此才能消灾免难。”

听到此话,陈玄礼身子一紧,眼中划过一抹不悦,“什么善事恶事,老夫这辈子不信什么命,若是信命,老夫能坐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大雪骤停后,谢君越牵着青子衿来到了大理寺门口,青子衿见到了大理寺了想挣脱开自己的手,谢君越却是不给她任何机会。

“别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