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越喃喃道:“依照这上面记载所说,二十年前那场国宴,南宫月父子表演精忠报国之时,两人一起喷火,正好喷到了王子的衣服上,所有才引发了悲剧发生,事后,老谢大人便把南宫月父子下狱,在狱中南宫月父子承认谋杀,谋杀王子的原因竟然是王子派人威逼过他们交出变脸秘籍,南宫月忍无可忍便想着在国宴上烧死王子。”

“大人相信这上面的话?南宫月父子再怎么蠢,也不会如此大胆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所谓的变脸秘籍,那不过就是川戏中的一个绝技罢了,他们实在犯不着为这东西铤而走险,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烧死王子。”

裴学不相信卷宗上写的一切,青子衿也觉得古怪,“裴学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卷宗确实证实了一件事,那个老婆婆说的话是没错的,当年这番国王子是去找过南宫月要学习川戏,被南宫月拒绝了。”

“卷宗是我叔父主持写的,当年的人证物证都有,我叔父办案你们恐怕不清楚,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这话青子衿可不敢认同,“一丝不苟,虽然谢老大人我也有所耳闻,不过,看他宠爱谢云溪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我在想,大人您这叔父家教也不怎么样。”

这话是变着弯子的说他叔父家教不好,谢君越也不生气,“对于谢云溪我也早提醒过叔父和婶子,可他们很溺爱。”

“怪不得那谢云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裴学见她对谢云溪有看法,笑了笑,“子衿不必生气,谢云溪也已经得到惩罚,想必现在她也没脸见人了。”

这声子衿听在谢君越耳朵中很是不悦,他眸光一沉,“你们对这卷宗有何看法?”

青子衿却是觉得这卷宗写的很笼统,如果按照卷宗上来查的话,南宫家族根本没办法翻案,有那么多人证亲眼看到他们烧死了王子,这一切的证据就是板上钉子的事。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大人,还有一个疑点,这么明显难道老谢大人没有看出来?”

谢君越蹙眉,“你是说王子的衣衫易燃着火?”

“没错,就算是父子联手也最多会把这王子给烧伤,试问怎么能烧死?当时那么多人在,救活也来得及啊。”

“可这上面有目击证人,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查了这些证人,二十年过去了,有些人已经去世,只有三个人还找得到。”

“谁?”

“一个是陈玄礼,当年的礼部尚书,如今的陈宰相,一个是李甲,他你们认识,人就在蜀郡,还有一个是方公公,当年伺候皇上的公公,如今告老还乡就住在锦城,若要重查此事恐怕就得找到当年的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