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那竹林里便摇摇晃晃探出一个老道姑脑袋来:“且等等啊。”
说完,这老道姑背风引燃纸灯笼,边忙活边说:“几位莫怕~我这是睡“迷”了,吓到了吧?没事儿没事儿,这是龙母娘娘的地界,一二邪祟它们不敢来……哎,上年纪了,今儿暖和我就说眯一会子,就“迷”过去了。”
她慢吞吞走出,这三位才看到人家还提着一个竹椅,又见她下盘轻浮,就知不是江湖人士,就是一普通的老“妇”。
如此心里大石落地,兄弟三人互相看看,暗道一声惭愧。
张明辉最大,就走出来抱拳问这老道姑:“失礼失礼,却不知老人家贵姓,道号怎么称呼?”
道家称谓前面是要带上姓氏的。
这老道姑就笑说:“我也不算是出家人,他们都喊我钱大姑,你们也这样喊吧……那,那东西,带来了么?”
张明辉闻言,便从身上取出一截榆树枝,这钱大姑一看就乐了:“啊,就是这个!行,跟我走吧。”
她絮絮叨叨的带着张家兄弟就往里走。
路上,张家兄弟问钱大姑,这般好的码头怎么荒废了?那钱大姑就说,半月之前这码头死了人了,官府就来暂且封码头查案。
又有多年来,落凤镇码头遇到下雨就不能渡船的规矩,本地人实在没法,就去下游十里处搭建了个临时码头。
恰巧这些日子金滇境内不稳,连续出大案,本地接壤金滇,那边就紧急求援,就将附近衙门的人都借过去了。
如此,死人的案子没个结果,落凤镇码头解封遥遥无期,此地,怕是从此真要废朽了。
那钱大姑又说,附近村民都四分五裂的迁居别处,往后落凤镇兴许也没有了。
废朽是件大事儿,可张家兄弟却从这钱大姑的语气里听出颇多的欢喜之意,这就越发的古怪了。
码头么,十几天没有人流,这野草一上来自然是“露”了败像。
乌鸦落在老庙墙头,一盏纸灯笼,引着张家兄弟就晃晃悠悠到了龙母庙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