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噢,这次是自己没理。
佘万霖脸上涨红起来,旁人不知道咋回事,家里人一想都会知道,他是故意让人掳走的。
那可是泉后街,凭他的本事,便是打不过,喊喊人的本事也是有的。
心里胆怯,才要找点“乱”七八糟的理由应付过去,远处隐隐约约却传来一阵郎中走街串巷的串铃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众人总算看到了来人。
来人有二,十分古怪,草鞋,短衣,长绑腿,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身长两丈宛若巨塔,一身高一丈腰细如碗口,一眼若铜铃双唇肥厚,一双颊凹陷面相刻薄。
一样的拿着郎中串铃摇晃,只那瘦的手里打着郎中幡,上书包治半百病,而那个铁塔,却背着一个硕大的“药”柜,手里提着一个乖巧的“药”锄,其实不也不是那锄小,只这巨人过分壮硕,便什么到他面前也是个乖巧。
引人瞩目的是,这二人鬓角都“插”着一枝槐花。
看清楚来人,年青一代还了了,可船上的载师,小宰,丁玉门,甚至老万显见是认识的,便是不认识~也是知道这二人的。
白石山曾经的一代名医,宗门骄傲弟子,曾称为白石四景,后被牵连入了九思堂大牢,一直关押到苏白鲤顶罪,再出来,就剩了这二景。
巨的这位名叫石泉,瘦的这个名叫石山。
这二人功夫如白石山历代先人,必是一般的,可自打苏白鲤没了,这些年人家也是天下行医活人无数,也不知多少隐士大能欠过人家的人情。
是很不能被招惹那一类人。
谁敢保证自己不生病?
如此,水先生站起来,对着岸边很尊重的施礼,岸上那枯瘦的并不搭理她,却走到大柳树下,语气轻柔着哄道:“小姑姑,这树上高,您可小心着点。”
树上的姑娘对他倒是有耐心的,便与树下的瘦子认真解释道:“大山侄儿,我,我不下去。”
瘦子石山吸气,强扯出笑脸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