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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对活人发的,她昏迷得像死了一样,暴君要么解气不再追究,要么像系统预警那样直接掐死她。她反正昏迷了也没啥感觉。

她有个直觉,暴君在船上生的那场气,估计是因为发现她就是茅屋那晚下药的人。否则孟岽庭都一路走到杭州了,没有新的刺激,再大的怒火也该沉到了心底,变回一个喜怒不明的帝王。

傅星河边看边把药方抄了下来,卷了卷交给明枫。

“我认识这种毒,这是药方,我昏迷之后你就离开,如果一个月内陛下消气了,你找个游方郎中,把药方献出来。超过一个月你就把药方烧了。”

明枫怔怔地拿着药方:“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小姐岂不是……”

身家性命交于她手上,明枫手指如缀了千钧。

傅星河笑道:“命该如此,谁也不怨。这样安排对你我最好。”

明枫心里明白,从劫信开始,她和傅星河一桩桩一件件都踩在了一个皇帝的底线上。谁都没资格替谁求情。

这一路上,傅星河偶尔会讲她是如何把后妃一个个解散的,明枫每次都问“陛下既然如此宽容,小姐为何不坦白?”

傅星河很肯定地告诉明枫,她们不一样,她保证陛下知道真相想杀她而不是饶恕。

明枫相信傅星河的预判。

如果傅星河对于她身世的猜测为真,那还要一人再加一个罪名。

她背叛主子,傅星河明知故用。

明枫脚尖在床上长椅上一蹬,飞上房梁,用小刀片割了一块霉斑。

随后两人紧急撤回焦鹏的祖屋,和焦鹏通气,她们是这两天才租了祖屋避难。

她们身后,孟岽庭和李霄征率先赶到,面对一室人走茶凉,接着禁军宛若潮水涌来,将焦鹏家和祖屋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