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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孟岽庭对太子赶尽杀绝,但是皇孙是无辜的。如果季清构不答应,他只能再找太傅试试。

季清构怕恩师又扯上太子,也怕傅寒最终心软惹祸上身,干脆自己答应了。

不想,皇孙只是一个开始,季清构上了贼船,被不断要挟传递消息。他在翰林院任职,有时能第一时间掌握朝廷动向。

傅星河不认识薛娄是谁,有点想问,又不敢暴露自己无知。

孟岽庭倒是认识,他冷笑道:“薛娄?你可知薛娄中间写信向太傅求助如何劝导太子?只不过他信没送出就死了。”

孟岽庭朝狱卒颔首,狱卒拿出一封信来。

“本来朕是不喜欢让人死得太明白的。”

傅星河突然想起“反派死于话多”,多少反派死在“我让你死个明白然后开始讲故事”途中。

孟岽庭变态,让人做糊涂鬼。

季清构接过信,笔迹是薛娄的,不过上面说的事实全部相反。薛娄劝太子根本不起作用,太子甚至还把他打出去。眼见运河越来越乱,薛娄家族是站太子的,他怕直接上报陛下会动摇太子地位,写信给太傅求助。

信没发出去,人先触怒太子一命归西。

这封信阴差阳错落到孟岽庭手里,那时他在战场和李霄征御敌,收到消息后,立即命令跟他一派的某个官员上奏弹劾太子。再跟李霄征一合计,干脆趁此夺嫡。

季清构不可置信地看完薛娄的绝笔书,老泪纵横,他的好友竟然是这么死的!

是被废太子杀的!

傅星河道:“季叔难道是被人抓住把柄就屈服的人?那人后来还威胁你什么了?”

季清构抬头,看看孟岽庭,嘴唇颤了下。

傅星河:“看陛下干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