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折笑了笑:“那就让他叫你阿姨,叫我叔叔。”
我也跟着哈哈:“好主意。”
入冬的时候我生了小孩儿。
再到第二年入冬,收监在即,我愈发焦虑不安。
安逸了太久,过往像毒蛇悄悄潜入,我又陷在了那些晦暗不明的阴影中。
噩梦连篇,我总在半夜惊醒,醒来满脑子混乱不堪,再也无法入睡,便小心翼翼地下床,到小孩儿那看看。
小小的一团,不哭不闹的时候就是个天使。
大猫好像总能发现有人醒来,我关上门出去,它就在我腿边蹭来蹭去。
寂静的夜里“喵”一声。
我把它抱到怀里歪到沙发里,它伏在我胸口,打着小呼。
更安静了,静到心跳咚咚作响,甚至要牵动整个身体。
门响动一下,脚步声缓缓靠近。
借着窗外的霜,我看清了贺折。
“它总那么粘人。”贺折抱起猫坐到我身边,被打扰的猫“喵”一声,没有反抗,随遇而安地窝在他的怀抱。
我靠着他,说:“小猫呢,若即若离,你看我,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他似乎察觉到异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