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一下,低垂头埋在我颈间,慢慢他的眼泪濡湿了皮肤。
我能感觉到他紧咬牙关,他蜷缩起全身的骨头,他不住地颤抖。
低声的呜咽喑哑断续,到我耳边,却是撕心裂肺的。
我只能牢牢抱紧他。
第48章
第二天去探望常阿姨。
她在贺迁走后病倒入院,精神不见好转。
然而只略看了一眼,她神情疲惫呆滞,不愿意说话,握了两下我的手,便示意贺折带我出去。
贺伯伯交代了几句,回去路上,贺折说起了他的生母。
“我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清,记得夏天的某一天,她在树荫下看书,戴着白色遮阳帽,黑色缎带轻轻飘动,一身浅绿的连衣裙,有一只黄蝴蝶停在她的袖子上。”
“她把食指竖在嘴边,叫我悄悄过去,害怕惊动了蝴蝶。”
“她笑起来很温柔。”
到家以后,我陷入沉睡。
醒来,贺折已经走了,请的阿姨刚到,在门外叫我“贺太太”。
贺太太?听着心痒又怪异,我出去拉她到沙发上坐一会儿。
“您喊我名字吧,乔边,乔是乔木的乔,边是河边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