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了贺折的手。
贺折叹口气,说:“进去吧。”
钟泉点点头。
接着门打开,入目是满屋子的雪白。
人影错开,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贺迁。
她笑起来,声音很弱,然后叫我的名字。
“乔边。”
每当回忆起贺迁,就像重新喝一杯毒酒。
毒酒艳丽美味,却藏着致命的危险,她跟它一样,太过浓烈,在极端边缘游走游荡。
现在的她,如同花蝴蝶被拆去翅膀,洗掉色彩,形销骨立。
我背过身,不敢再看。
“乔边,你来……”
我听见她叫我,贺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走过去坐下,泪眼模糊地看着贺迁。
昔日炽烈如火的人已经不复存在,身心双重折磨之下,她瘦骨嶙峋,几乎是奄奄一息。
她的手伸在被子外面,我看清了她手腕上暗红的疤痕,增生堆积在伤口处,像是硬生生从身体的裂缝中扯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