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镜水的时候,每时每刻我都想回镜园找他,可到了门口却满心胆怯,到对面呆坐到天黑,毫无所获地走了。
慢慢的他偶尔在电视新闻中露面,衣着光鲜,神采奕奕,我才发觉我和他身处两个世界,他离我越来越遥远。
再慢慢地,他沉入我的心海,我在海底,他在我无法触碰的海面。
天光泛白,透过窗帘。
贺折翻过身,轻咳一声,微微睁开眼。
“你一晚上没睡?”
我点点头。
他看着我:“可怜我至于做到这份儿上吗?”
我叹气不想回答,转移话题:“起来吧,我煮了粥。”
“你到底在躲什么?”
脚步黏滞一下,我还是没有回应,沉默地走出卧室。
门就在眼前,我悄声靠近,下意识转动把手。
“嘎哒”一声,门开了,冷风灌进来。
猫凑过来,从门缝里伸出去爪子试探,怕它跑出去,我用脚轻推开它。
关了门,我转头看见贺折站在不远处。
他脸上病怏怏,眼里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