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隐隐不安,问他:“怎么中午回来了?”
发梢滴着水,掉进颈窝,激起点点冰凉。
贺折置若罔闻地站着。
喉咙干的厉害,我叫他名字。
“贺折。”
一声冷笑之后,他侧过身斜睨着我,眼底猩红。
我看清了他手里攥着几张机票,明白了,心里的火焰被一盆冷水突然浇灭。
梦那么快就要破碎了。
他一步步走近我。
他一把将机票掷到我面前,话从牙齿间倾出。
“这是什么?你说。”
我根本不敢抬头。
地面翻开的票面上,一行行英文小字,如同濒死的蚂蚁,扭曲挣扎在一起。
“你根本就没打算留下来,是吗?”
“那些甜言蜜语也全是缓兵之计,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对吗?”
“是为了程洵?”
他平静地发问,情绪都压抑在不稳的气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