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贺折帮我吹头发。
他的手指穿过发梢,轻柔地梳理。
暖风吹拂,怀里猫咪昏昏欲睡。
一切都像身在梦境,美丽纤细,不知道延续到哪里,才会破碎。
到酒店,我把东西装进袋子。
贺折看了一圈,说:“我看东西不多,不如收拾一下搬去我那儿。”
“过两天吧,等我忙完,等你有空,杂七杂八得花不少时间。”
“嗯,也行。”
他拿过袋子,牵着我的手回去。
两个人体温都凉,十指触碰着十指,相互取暖。
车到半程,天上开始飘雪。
雪屑纷纷扬扬,由疏转密,落到窗户上的被雨刮刮去筋骨,落到地上的被迅速碾成泥水,只有落在高处的,聚集成一片。
“每次下雪总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贺折的视线散在窗外。
“那天也下雪,我和乔行在连廊底下,看见你戴着红围巾,很长,拖在地上,穿一身黑裙子,慢腾腾地走来。”
我听着,记忆里一团模糊。
“走近了,没什么精神,半张脸都藏在围巾下,笑起来眼睛弯着很好看。”
“乔行做了介绍,我叫你‘乔乔’,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