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洵睡去了,我待在医院没走。
时间一点点推移,我身边的座位不断有人来,有人走,渐渐的透出白日的热闹。
这份热闹是医院独有的,带着焦虑不安和苦涩。
我按开手机,屏幕上还是那个名字,那段号码。
“钟泉”
该是时候解脱了……
我按下拨通键。
电话始终无人接通。
再多打一遍,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
“乔边。”是贺老的声音。
他问,“有空见一面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我回答在医院,走不开。
“没关系,我过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
我望着屏幕出神,最终也没有再拨通钟泉的号码。
车停在医院对面,我紧走几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