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窜上眼皮,醒来头痛欲裂。
我长时间侧躺,起来时感觉一半身体都是麻的。
衣服黏糊糊贴着后背,我绕过胳膊一摸,怪自己作,伤口渗出血来了。
对着镜子,我反剪了手在后头,揭开纱布,血水脓水泥泞在一块。
我拿了碘伏涂抹,力度错了,按在上面疼得眼泪直飙。
没等清理干净,有人敲门,张嘉兰来了。
“你怎么来了?”
她解释道:“昨天感觉你状态不好,本想来看你但又觉得你可能不想让人打扰,还是担心你,于是今天就来了。”
“刚好,帮我涂药吧。”
我告诉她我昨天摔到地上,被玻璃扎了一背。
张嘉兰叹口气:“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行?正好我最近不忙,可以每天抽空过来一趟。”
“不用,我胳膊长能够到。”
“再长也长不过猴子。”她说着,收拾好换下的纱布。
“我见的人多了,还没几个能看错的,虽然照片把你拍得不堪,但我不信你是那种人。”
我揉着抽痛的太阳穴,笑了笑。
“没关系,只要有人相信就行。”
况且那些都只是铺垫,乔行他们真正在意的是后者,我是什么样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