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折的声音传来。
“把这张表填了,去交钱拿药,有一处伤口比较深,得缝几针。”
“好。”
贺折去又回,护士给我打了针,缝合好伤口,嘱咐道:“回去记得别沾水……这张纸上有注意事项,仔细看看。可以走了,记得一周后来拆线。”
我爬起来,衣服挂在前胸,背后嗖嗖发冷。
“等等。”
贺折靠近,把大衣脱下,只剩一件黑色薄衫。
他看我一眼:“把这个穿上。”然后放下衣服先出去了。
护士轻笑:“你都伤成这样了,他还闹别扭呢。”
我一愣,开玩笑说:“可不么,小时候吵架和好从来没有低过头。”
“哎呀,想不到还是青梅竹马。”
这句说完贺折刚好返回,目光一晃。
我讪讪低头,找到鞋穿上,跟着他离开。
回程也是一路无话,身上的衣服充塞着他的气息,也把一些关于他的记忆呼唤出来。
我记得有一次过年。
小孩聚在一起打麻将,输得画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