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我看着她,挤出一点笑意:“来,热水暖暖手。”
她垂着目光,局促不安,说:“白天你打来电话,我听到贺折跟你说的话了,你……不要怪他。”
我一愣。
“这段时间他心情很差,脾气也不好,说的话是一时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孟幻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
“看完贺迁,回国后他整个人就很低沉。”
我心一惊,升腾出不好的感觉,问:“是贺迁出了什么事吗?”
孟幻垂下头,双手交织在膝盖上,扣紧了十指。
“贺迁她……自杀未遂。”
什么?
我浑身一颤。
耳朵里像被灌了水,锃——
孟幻的声音很沉。
“那天凌晨接到的电话,贺迁偷拿了护士的小刀,到晚上等阿姨睡了割得腕。”
她倒吸一口气:“好在是医院,好在阿姨中间醒来,不然……我和贺折赶去时,护士在换纱布,她手腕上血肉模糊,全是血。”
我如坠冰窖。
我感到腹部强烈收缩,一股刺痛,喉头酸水涌来。
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