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对,妈妈的控制欲太强。”她无奈地扯出笑,“我简直是在如来佛的掌心。”
“她怎么样?”
“叱咤风云,呼风唤雨,没人敢惹。”
安检排队很长,我俩各排一队。
我检得快,在出口等她。
她把墨镜放到筐里,始终低着头,躲着,可我还是看清了。
她眉尾处一块青紫,靠近内眼角几道红痕,眼皮也肿着。
被人打了!
她过了安检仪,重新戴上墨镜,我拉过她的胳膊,把眼镜一并也摘了。
她愣怔不已,眼睛红彤彤的。
我急了:“谁伤的你?”
她眉心皱成一团,把墨镜重新戴好,咬了咬嘴唇。
“姐,求你别问了。”
我咽回要说的话。
云舟转学之后,我们又见过一次,那次是高中。
因为抗拒母亲的留学安排,她拖着行李箱跑来,哭的撕心裂肺求父亲争取她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