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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与桥 月中异闻 597 字 2022-10-16

电话里,常阿姨说:“展览上看过了你的作品,感觉不错,只可惜没见到你。到底是经历过一些事,风格更浓郁了。”

“谢谢阿姨。”

她笑了一下:“我回国,除了因为想念贺折,更重要的是要替贺迁给钟翊扫墓。”

“嗯。”

“贺迁这几年,偶尔清醒,会问你的情况,我们说你去了外地,换了联系方式,不怎么回来,联系不上。不过,那次贺折去说漏嘴,她说过想见你。”

我目光飘远,想起一个肆意的笑脸,也最疯癫、最张狂。

“她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不稳定,受不了长途飞行,我就替她来了。明天祭祀,不知道你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

她的语气极尽克制,基本不带情绪。

我答应她,约好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

记忆里,她温柔如水,笑眼相迎,一群小孩都喜欢她。

她虽然是后妈,对贺折也很好,甚至因为贺折生母过世,分给他多一点的爱。

钟翊死后,贺迁精神失常前往国外疗养。

听说她陪着,长年在外,和丈夫两地分居。

一家人两个地方,相隔天涯,没再团聚过。

怎么说呢?

我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