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说:“我来,是想当面谢谢你帮我。”
贺折轻翘唇角:“不用,程老师替你谢过了,还说要请我吃饭。”
我看向他的手,微扬下巴:“我哥说你手受伤了,严重吗。”
“你说这个?”他把左手从裤兜里拿出来。
手指、手背缠了纱布,患处涂了黄色药水。
“偷着来关心我,程洵他知道吗?”
他冷声冷气地说:“既然你有男朋友,就不要再招惹别的男人,自尊自爱一点儿,不好吗?乔边。”
我躲过他的视线。
他不再说话,绕过我踏上楼梯。
指尖还残留一缕他的体温。
季节交替,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画展加殷老师介绍,陆陆续续有甲方找我画图,做室内装饰的,专辑封面的,出版物的,产品包装的,我开始闷在家做外包。
刚开始不熟悉流程,踩了坑又爬上来,没日没夜,做得十分辛苦,焦虑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
转眼间九月底,稿件交付。
临近钟翊忌日,又是一年中最压抑的时刻。
外面雨声滴答。
甲方返稿回来,提出一堆新需求,几乎要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