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是十一点,我迷迷糊糊睁眼,感觉浑身像被轧过。
谢山那一脚,贺折那一推,都在右侧腰部。
我掀开衣服,扭头向下看,隐约一大片乌紫。
唉。
吃了碗面,我跑去医院。
今天谢如岑她妈妈出院。
谢如岑和程演去办手续,病房里,程洵在教谢海流数学题。
阿姨又把我拉到身边,谢了又谢,拿出吃的,一股脑儿塞给我。
“准备住哪儿?还是回家?”我问。
“现在倒还安全,一旦人放出来……”
程洵回答:“我有闲置的房子,已经商量好,让阿姨住那儿养病。”
“程老师是菩萨。”我双手合十。
他笑笑,又低声给小孩讲题。
那往后呢?
安全怎么保证?
我看着小孩滑动的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