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腿跑,但大厅人多,还有保安,很快,他被按倒在地。
这一暴打,打得我脑子发昏,被人扶着,一路踉跄着到了保安室。
我又做了那个梦。
黑夜无人的街上,我坐在车里,草丛中钻出了蛇,吐着信子逶迤而来。
我推搡身旁的人让她赶紧走,她一转头,冲我笑。
她打开车门,蛇爬过她,爬向我。
一道阳光穿透眼皮。
我醒来,长呼出气,汗水溻湿了后背。
墙上的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两个警察推门进来。
我把实际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好的,我们会做进一步调查。”警察说,“这期间请保持电话通畅,不要离开本市。”
“谢谢。”
我有气无力,喝过水刚想走,有人急冲冲地闯进来。
他紧蹙眉头,气喘吁吁。
他看着我,像是在辨认,认清后释然似的抬头笑了一下。
我愣住,堪堪一眼,紧张、恐惧的情绪爆开,我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