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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手命脉剧痛,邹翎按住命脉看向沈净,看到他手里把玩着一簇毛茸茸的灰色狼毛。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沈净与他说的话,他要他在万仙大会上向所有人宣布和白羽和离,否则就去为小宝收尸。

邹翎按着命脉在无数人的目光中遥想,平心而论,这个要求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害。倒不如说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反正他也不想再与白羽相误。只是,他环顾了周遭一圈,没看到白羽的身影。

大抵是切实无缘了。

“我确实有些话想说。”邹翎摸了摸眉心特意画的飞羽纹,他笑起来,并指抹去了飞羽,“是这样的,我与白羽白剑仙于月前和离,往后白剑仙是回归剑魂山,还是留任逍遥宗,这些都随他所愿,与我邹翎再不相关。”

高台上下一片死寂,唯有邹翎的声音如春水潺潺,悦耳动听。

“同样的,来日我邹翎何去何从,做了何事,犯什么忌讳,也都与白剑仙毫无关系。剑仙与我,如天与地,如冰与火,嫁娶不须问,风月不需续。”

手上的命脉不再疼,邹翎仍笑着讲:“烦请在座诸君,是爱看话本消磨也好,爱听说书打趣也罢,放过编排我们二人吧。我与剑仙,有百年守望互助之谊,有百年相看两笑之腻,唯独没有诸君口口相传的相厌,更没有——沸沸扬扬的相爱。”

“剑仙于我,我于剑仙,无爱无恨,咫尺天涯而已。”

今年的万仙大会上精彩纷呈,每一个参加的人都有满腹说不完的感想。不过对于沈净而言,千万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趁乱把人带回丹羿宗,严严实实地绑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此时邹翎昏睡在他特意为他特制的水玉轮椅上,被他用捆仙索牢牢绑着,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还债者。

现在回想他在万仙大会上说与白羽和离的那些话,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沈净都觉得十分值得回味。

就在邹翎说完和离,逍遥宗后方就出现了巨大的骚乱,谁也没想到魔族的新王笑千秋会忽然现身在逍遥宗,白羽怒不可遏地护着他的师弟兰衡,召本命剑与魔王愤怒对战。

沈净回想邹翎看到那一幕的神情,越想越觉得愉悦。

正此时,邹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