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莫要生气啦。
赵夜阑嘴角不自觉浮现起一丝弧度,左顾右盼一圈,才看见燕明庭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走出来。
“红烧,你帮我看看,你爹爹还在生气吗?”
“谁是爹爹?”赵夜阑剜了他一眼。
“自然是你了,你都给它赐名红烧,又不红烧,不就是要养起来吗?”
燕明庭笑着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身,借着月光打量他着他。
赵夜阑不躲不闪地回视。
院里的茉莉花开了,在月光下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纯白无瑕,香气弥漫,就跟眼前人似的。
燕明庭嘴角翘起:“好像是不生气了。”
赵夜阑轻嗤一声,抱着兔子转身往卧房走去,燕明庭跟在他身后。
月色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踩在古朴苍老的走廊里,步步作响。
赵夜阑站在卧房门前,正欲进屋,侧头看了眼湿/身的燕明庭,眉宇又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喊道:“覃管家。”
“老奴在。”覃管家应声而来,脸上笑眯眯的。
“准备一桶热水。”
“好咧!”覃管家料事如神地说,“已经烧好了,马上叫人搬过来。”
“多备一些,你们将军一桶水怕是不够。”赵夜阑嫌弃地看着燕明庭这高大的身躯。
覃管家脚下一绊:“啊?给将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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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覃管家:哈?我逆cp啦?
第34章
卧房里,烛光已经熄灭,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赵夜阑一直没等到对方开口,索性问道:“你在想什么?南疆的事?”
“嗯。我在想是不是朝中有人弄到了南疆的毒,然后用在了我爹身上。”燕明庭说道。
南疆人非召不得入京,即使使团来了,也是有禁军严加看守,不可能接触到寻常百姓。而南疆刚向宣朝求和不久,百废待兴,不可能冒险去给老将军下毒,除非有人和南疆合作,或者是暗中从南疆使臣那偷偷弄到了毒。
“嗯,继续往下查查谁当时与南疆使臣走得近,如果能知道当时朝觐的细节就更好了。”赵夜阑道,“李津羽当时就在现场,说不定能打探出一点东西。”
“可是要怎么撬开他那张嘴?”
“等一等,他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燕明庭听到这句话,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莞尔一笑:“好,听你的。”
过了一日,李遇程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是算好时辰,特地来堵人的。
“腿脚好利索了?”赵夜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转头张望一圈,“我看看今天吊在那棵树上好呢?”
李遇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咬牙,色厉内荏道:“少废话,赵夜阑,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赵夜阑挑了下眉,“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