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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

她埋头下去笨拙地亲吻他的额头,那样猛烈的撞击中,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理开他被汗湿的发,她终于靠近了他,不再是顶着殊小沐的女刺客隔着网络、隔着那个大荒。他如此真实地契合在她的身体里,于是这源自大荒的一场相思终于破出了冰封的冻土,在这个八月里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在他汗珠密布的怀抱里存……哪怕只是片刻的依托。

她的指腹抚过他的脸庞,他和很多人一样不相信十九岁的爱情,可是十九岁的爱,就不是爱了么?

他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膛,对这样的攻击没有半点快感可言,他的每一波攻势带来的都只有疼痛。

这就是生命,它给女人无数夜的极乐,却在第一夜让她尝到撕裂的痛楚,而及至岁月迟暮,也许我们会忘记这浮世所有的欢爱笙歌,却终会铭记第一夜的痛和落红。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还处在混沌的黑暗中。她先是发现自己的腰散了一样的酸,然后才反应过来让自己惊醒的原因——那个人抱着她,埋首在她胸前吮吸着乳房最柔嫩的地方,他身上的酒意已经淡了许多,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他自然也察觉到她的醒来,却自顾自地将她翻过身去,让她俯跪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颇为茫然,他却径自从背后打开她的双腿,她咬着牙让他进去,却在他第一次撞击的时候败下阵来——那实在是太疼了。她只叫了一声,然后拼命躲开他,清醒过来的他比酒醉时又蛮横几分,他环了她的腰很轻易便将她扯了过来,她哭得厉害,却仍是重新跪伏了下来,他第二次进入,十几记之后她终于放声大哭:“师父,不要了……不要了,我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师父。”

这一声哭喊,将会长大人剩余的三分酒意一齐吓醒。她还在哭,他怔了几秒,下意识地去开灯,然后才想起停电。他起身去了厕所,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脑门上全是汗,只是全冷汗。

他摸索着把衣服裤子给套上,在床前站了一阵,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连声音都干涩:“殊小沐?”

凌晨时分不见天光,她的声音犹带啜泣:“师父。”

他伸手过去,黑暗中触到她,寸缕未着,肌肤细腻火热。他似被烫了一般缩回了手,昨夜那些拥吻缠绵还依稀记得,温度连记忆都煨熟,他整个人只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你!愚蠢!!”

他摔门而去,留下对这段荒唐之事和这个荒唐之人的唯一形容。

八月二十八日凌晨四点过,停电。会长大人就走在这一片黑暗的街头,他想抽根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出来,倒是摸出了手机。他于是拨了鸭子的电话。

凌晨被人从睡梦中揪出来,鸭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老圣?”

会长大人经刚才一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脑袋却非常清醒:“鸭子。”

鸭子就不解了:“说你什么事啊?”

会长大人用力踢飞了道边的一个易拉罐:“鸭子,我和小沐做了。”

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做什么了?啊……你把小沐……”

会长大人很烦乱,选择了单音节回答:“嗯。怎么办鸭子?”

问出这话,鸭子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个男人一向很有主见,当他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所有的因果都已经不再重要。谁能想象,这个男人有一天会在深夜的街头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问他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他把小沐做了,更像是他被小沐做了一样。

“这种事情要处理,一般就两种,一个是你娶她。二个是你给她赔偿一点,然后私了对吧?小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在a大读大一,年龄应该很小才对。”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开始就事论事:“你自己什么德性你自己清楚,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选吧。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夏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