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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九爷是否会武,但那一下子却是极为精准。属下细看过尸身,九爷即使不会武,对人体各处要害也绝对有研究。”

殷逐离便有些感慨:“猜谜什么的,最烦了。这事且搁着吧,这批人一个也不能放走。你同张青他们一道前往洛阳,我得去追九爷,”殷逐离后半句渐低,“这帮人都是九爷的贴心人儿,注意谁同长安私通消息。”

廉康应了一声,见她臂间血迹森然,忙递了伤药过去,她倒是不客气,自接在手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沈小王爷速度确实极慢,殷逐离行不过半个时辰,便见着他牵着老三坐在道旁歇息。见到她来倒是眸色一亮:“逐离!”

殷逐离侧身将他捞到马上,语声带笑:“我的九爷,您这速度走到陕州官署,只怕都过年了!”

沈庭蛟看见她衣袖上的血迹,微敛了眉:“你受伤了?”

殷逐离不以为意:“一点皮外伤。我们找个地方,歇上一宿再走,好么?”

沈小王爷自是没有异议:“嗯,我想沐浴。”

老三在殷逐离面前乖觉很多,一路慢得可以踩死蜗牛。殷逐离搂着沈小王爷,夕阳渐斜,劲头却仍不小。她拧开水囊的木塞,喂了他几口水:“前方天来居也是富贵城的产业,且去那里歇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沈庭蛟自是没意见,他有轻微的洁癖,此时一心想着沐俗。

天来居,供应酒水菜肴,后院也有客馆,专供来客歇息,只是档次偏高,比及蓬莱居的收费昂贵许多,是以只设在环境清幽的城郊,是富贵闲人游玩暂居的好去处。

这里见过殷逐离的不多,殷逐离也没自报身份,带着沈庭蛟订了间房。小二是个很机灵,加之能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惹不得,是以一路恭敬,顺便殷勤地介绍了些附近的景致。殷逐离见他口齿伶俐,又给了他几两银子的赏钱,让他好生照管老三。

天来居沐浴不用澡盆,是用洗浴池,池上蓄热水,池下有塞,可排水。待水温渐凉时,只需拔出木塞,便可排出一部分水,重新注入热水,使水温始终适宜。

没有侍浴的丫头,殷大当家说不得只有自己动手了。沈庭蛟脱了衣服进到澡盆里,身上出了些汗,再加之那章旭毛手毛脚地摸了半天,此时泡进水里他方觉好受了些。

殷逐离往水里洒了些菊花,取了旁边以澡豆磨制的香膏,以双手缓缓搓热,方才涂在他背上。他趴在池边的大理石上,任她缓缓揉搓。她的手有些粗糙,厚茧划过肌肤,痒痒的刺痛。力道却十分合适,他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又扯了她的衣角:“一起来吗?”

殷逐离有些犹豫,他自池边爬起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扣,怕她反感,很带了些试探的意思。殷逐离本就是个玩性甚重的,见着这一池好水,哪里还有不心动的。遂也由着他宽衣解带,入了这池中。

成亲三个月,沈庭蛟第一个同她共浴,竟然有几分喜悦。待殷逐离下了水,他又忆及那晚广陵止息差点被淹死的人间惨剧,忙不迭退开了几步:“你……你可不许压本王入水!”

殷逐离这几日都赶路,此时泡在水里,花香四散,也很去了几分疲劳。见他一脸警觉,也有些好笑:“过来。”

这次轮到沈小王爷犹疑了,踌蹰了些时候,见水下她肌肤润泽、曲线玲珑,尤其双峰伟岸如峰峦,各色菊花漂浮在水面,略掩了水下春光,却更逗人暇想,偏偏这家伙还笑得一脸正人君子的坦荡模样,他咽了口唾沫,又很有些意动:“你……不要乱来啊……”

他着了魔似地靠近她,语到最后已是吞吐嗫嚅,简直如同引诱。殷逐离眸色几转,终是将他扯过来,左手搂在他光-裸的腰际,右手压着他的肩头,语声低沉,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搔在心头:“不知九爷觉得草民会如何乱来呢?”

沈庭蛟的呼吸便有些不稳,他微别过脸,微垂了眼帘。殷逐离居高临下地看他,他的长发沾了水,湿湿地贴在颈间或浮于水面,本就莹润通透的肌肤在氤氲水气中透出苹果般鲜美可口的嫩红,长长的睫毛似乎也沾了水气,此刻这欲拒还迎的一偏头,整个就是“请君品尝”的模样。

她心头微动,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沿高挺的鼻梁向下,直贴在娇艳欲滴的檀唇上。那唇瓣被香汤所润,非常柔软。唇齿交缠之际,他低哼了一声,双手极缓地环上她的腰,身下已然亢奋,却不能妄动。他微蹙了眉,闭上眼睛任她深吻,五指紧紧扣住池边的扶手。

她试探性地碰触已然怒张的敌将,那略显粗糙的指腹磨娑着最细嫩敏感的肌肤,他深吸了一口气,牙关便是一紧。殷逐离只觉得舌上一痛,不由将他抵在池边光滑的大理石壁上,一手握了那敌将,紧揉慢捻地教训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