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脸红了瞬,羞愤欲绝,三四年后他还是轻易被狗东西骗着不止一次上了床。

第一次天真轻信得像个三岁孩子,连他“玩个游戏”的谎话都信,被绑了手还傻兮兮地没意识到。

第二次心甘情愿得像个纯良少女,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耳热又心乱,被哄着稀里糊涂上了床,事后才发现他骗炮。

所以他这三四年非但没长进,还倒退了,小兔崽子倒是深藏不漏。

云歇脸越发热且烫。

第二次他没立场怪萧让,毕竟是自己主动。

云歇猛地想到什么,桃花眼微眯。

萧让一路色|诱他,对自己发情的事情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得意地看着他一点点心甘情愿地掉进他一早编织好的陷阱里,可不就是……仙人跳么?

云歇面色阴沉,瞥了眼表明心迹后一脸尴尬的宋思婉,顿时感同身受,有重逢恨晚之感。

他们都是萧让仙人跳的受害者。

云歇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该拿得起放得下。被骗炮就被骗炮,心理上羞愤,生理上不亏,就当是现代的找了个鸭,睡了一晚。

鸭他脸俊活好还嘴甜,血赚。

云歇僵硬地拧了拧脖子看向帘子外。

血赚个屁!!

他好亏。

他昨天晚上被狗东西哄着好像还说了……喜欢。

说自己喜欢他。

云歇陷入深深的自厌,他当时真是为了点人欲什么话都说了,什么脸都不要了。

床上意乱情迷时说的话都不能作数!不作数!

安慰自己失败,云歇自暴自弃地低垂下眉眼,盯着自己的食指瞎望,却难免看到了肚子。

他不要狗东西了。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孩子是他的,跟狗东西没关系。

云歇再抬头时,已处理好了乱糟糟的情绪,之前的脸红仿佛是昙花一现,人气质冷淡疏远又矛盾的容色昳丽艳绝,冰与火的极致感受。

宋思婉只窥了眼便迅速埋下眼,不敢再看,时隔三四年,云相风姿尤胜当年,令人细品无穷。

宋思婉轻声道:“思思,娘对不起你,多亏了云相,并无大碍,否则娘该追悔莫及。”

“思思?”云歇一愣,下意识扫了四周一眼,“这里还有旁人?”

宋思婉摸了摸她微凸的腹部,笑得幸福:“让云相见笑了,这是妾身夫君给妾身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小名,妾身闺名‘思婉’,他小名叫‘思思’自是为了纪念妾身,是男孩儿是女孩儿都可。妾身何德何能,得夫君厚爱。”

云歇点了下头:“你二人感情当真羡煞旁人。”不像狗东西只会骗人。

“既已言明,妾身无憾,妾身告退,祝云相和佳人早得贵子。”

宋思婉对云府的事也多有关注,自是知晓云歇收了个大昭美人,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宋思婉被人搀着就要下去,云歇迟疑了下,在身后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