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对璧人。

底下的百姓也看在眼里,叽叽喳喳道:“陛下当真一片孝心!”

“不然怎能孝感天地起死回生呢!”

……

速兰台勃然站起,死盯着那几个议论的人,他眉宇间杀气浓重,显得有几分凶神恶煞,那几人瞬间噤声,两股战战。

“谁说是孝心了?!”速兰台吼道。

速兰台还记得他与萧让交锋时,自己本已落了下乘,只因偶然问起云相,对面的萧让竟于生死危机关头失神恍惚,这才为他重伤。

他当时心下不解,如今眼见他二人相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阏氏,竟早就委身旁人。

速兰台这一声中气十足,城墙上的众人均听到了,云歇心头猛地一跳,就要让他闭嘴,速兰台却先一步抬头质问:“云相当初不愿做本王阏氏,就是因为——”

百姓一时哗然,兴奋不已。

“那不是传闻,竟然是真的!大昭的王痴慕云相,沦为阶下囚都要问个明白!”

“云相当真姿容昳丽,难怪难怪!”

“嘘,小声点!”

“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王,还不是输给了咱陛下!光长得壮有甚么用!蛮夷之人!”

“囚车后面的是不是大昭第一美人?”

速兰台死盯着云歇,若有若无地瞥了淡哂的萧让一眼。

他想问个清楚,云歇当初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是不是因为萧让,云歇是不是早心有所属。

云歇一听他说“阏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因速兰台那暗示意味颇浓的一瞥有点心虚,冷道:“本相绝无可能屈居人下。”

他这话已说得极文雅明白,奈何速兰台是个没怎么念过书的武夫,愣是没懂。

身侧萧让凑过来,笑得乖巧又惹眼,压低声音:“朕可以抱相父在上。”

云歇瞬间羞愤欲死,这还没完,底下速兰台磕磕巴巴道:“本王对云相一片芳心暗许,又怎会让云相受半点委屈?”

周围人哄笑:

“他竟然用了芳心暗许!”

“大昭人真没文化……”

“屈居人下是受委屈的意思么……真是憨憨。”

快两米的速兰台竟涨红了脸,以前云歇不给机会,他有好些表白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眼下他死期将至,不说个明白死而有憾。

他们大昭并无先来后到、旁人|妻不可欺的说法,什么事都讲求个公平竞争,美人像战利品,胜者才配拥有。

速兰台争这一口气,仰头道:“云相虽不能人道——”

“你才不能人道!”云歇气得眼前发黑。

要不是萧让拦着,他大概直接奔下去骂人了。

底下人笑得肚子疼:

“他要说的是不能生儿育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