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他留在这里,恐怕会昏迷很久,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送他回去。想到可能有人从这里经过,看到白衣剑卿布满欲痕的赤裸身体,那种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白赤宫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俯下身便将白衣剑卿抱起,怀中男人的发丝散乱,苍白的唇色,微蹙的眉心,更显出一种令人想再度凌虐的色彩。
白赤宫心里一动,忍不住想把人放下来再做一次,但他明白白衣剑卿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再也不能承受他的欲火。白赤宫抱着白衣剑卿,将他扔回到那间破屋里。
自从在湖边,白赤宫又要了白衣剑卿一次之后,他夜夜都到破屋来,一搞就几乎是一夜,白衣剑卿哪里比得他年轻力壮,每次天亮前白赤宫精神抖擞地离去,他则躺在木板床上几乎不能动弹,一睡就是一整天,就这样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第22章
大概是最近江湖上平静了很多,一连两个月,白赤宫都没有把白衣剑卿派出去追杀哪个江湖恶人,以致于白衣剑卿都开始渴望江湖上多出几个恶人。
尽管夜夜都能见到白赤宫,让他的心里隐隐欣悦不已,然而,就是个铁人,也禁不住白赤宫的索求无度,这两个月,白衣剑卿几乎就没离开过床,每晚听着木板床摇晃地吱响,他甚至担心下一刻,这张看起来并不结实而且有越来越不结实趋向的木板床,会不会哗地一声就散了架。
白衣剑卿开始怀疑,白赤宫是不是有心要把他做死在床上,他琢磨着,难道白赤宫是想用这个方法,向天下人召示他在某方面的能力,还是白赤宫认为这种死法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然而,白衣剑卿的这种怀疑很快又被白赤宫偶尔表现出的体贴给打消,有几次他几乎快要晕过去,白赤宫就会放缓动作,等他缓过劲来,有时会给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有一次甚至在临走的时候,给他盖上了被子,只是当时白衣剑卿睡得正沉,没有清醒地看到白赤宫难得的一次温柔表现。
这些偶尔为之的举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白衣剑卿受宠若惊,几疑在梦中。当日在湖边晕过去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破屋,现在想来,大概也只有白赤宫了。
这些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体贴,将白衣剑卿从绝望的边缘又拉了回来,透过破屋的窗棂向外看,天空很蓝,云高风清,就连那些无人理会的杂草,也变得可爱起来。
日夜颠倒的生活终于结束在第三个月,当一夜过去,而白赤宫没有出现在破屋里时,白衣剑卿隐隐有预感,这段宛如梦中的日子,结束了。他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只是一夜不见,他已然有些想念白赤宫了。
他就是中了魔,从三年前起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
第二天夜里,白衣剑卿偷偷潜入了白家大院,当他隐身在一棵树上,凭借夜色和树叶的掩护,向灯火通明的正厅里望去时,他才明白白赤宫这几个月为什么夜夜来找他,也明白白赤宫为什么突然又不来了。
大厅里觥筹交错,丝乐声声,白赤宫正在宴客。
白家大院的陈设并不是很铺张,然而,白赤宫所坐的主位上的那张白虎皮,仍然是令人眼红的罕见之物。对于武功高的人来说,击杀一只老虎不算什么难事,然而,捕猎一只白虎就完全是靠运气了。据说,白虎皮是霸者象征,能够得到白虎皮的人,一定能称霸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