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点点睁大，到最后所有的理智烟消云散，苏颂怒吼道：“闭嘴,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我钱，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错了。”苏袖顿了顿, 嗤笑一声，“叫你过来当然是报仇的, 现在认清楚局势了吗？”

“你这个贱-人, 你除了有人撑腰还有什么用, 我要弄死你, 我一定会弄死你。”

他一边说, 一边从轮椅上跌下来，在地上爬着朝苏袖靠近，最后抓住苏袖的脚腕，死死用力，恨不得掐断苏袖的脚，让他也尝尝自己现在的滋味。

苏袖轻易地甩掉他的手，后退两步，眼底生出些许不耐，却又在顷刻间消退，恢复成平静。

他想回复苏颂的话，又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最后轻声开口：“谈话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脑子里一直支撑的线崩断，苏颂胡言乱语起来：“不可能，我不走，把钱给我，把钱给我。苏袖你不能走，你必须给我钱……我只要十万，我真的只要十万，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

“怎么样都不可能。”苏袖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嚎叫声一点都没了，他扭头，看见苏颂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面目狰狞地砸过来。

“去死，去死吧。”到了这种地步，苏颂也知道拿不到钱了，声音比指甲挠玻璃还要难听几分，“苏袖，下地狱吧，哈哈哈。”

花瓶远远飞来，最后砸落在苏袖脚边，他全程没有避开，甚至眼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似乎料定了自己不会被砸中。

冷静镇定的模样让苏颂更是发狂起来，又是哭又是笑：“你真不怕我曝光你做的那些事吗？你想好了吗？”

“可以啊。”苏袖弯眸，表情无谓，“想浪费时间做无用的事随时都可以。”

他没再多说什么，离开化妆间。

丝毫没停留的背影让苏颂知道自己手里所谓的把柄没有作用，尖叫着追上去。

但刚走两步就狠狠摔在地上，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爬起继续用那双难以挪动的腿去追苏袖，直到房门被关上。

苏颂瞬间愣在原地，感受着周围的安静，眼神逐渐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