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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席地而坐的想法是白玉茗临时起意,之前屋内并没有这茶几。

白玉茗的衣服有些凌乱,鞋子也不穿,脚丫缩在红袍下,露出一点点白肉。黑发如瀑散落在身上,脸上带着些粉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妖里妖气的模样很是勾人。

墨书霖知道白玉茗刚才一定是以兔子形态待在房中,因着急穿衣而急红了脸,并非他想的那些龌龊,但墨书霖还是因为白玉茗好看的模样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尚且如此,那些欲念强烈的人如何自控。

好在师尊终日待在山上,否则这勾人模样出去可得迷惑多少男女。

白玉茗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皆被墨书霖看透,还在故作镇定对墨书霖说道:“放茶几上吧。你,咳咳徒儿也坐。”

这师傅架子端得一点都不稳当。

墨书霖听话坐到白玉茗身前,并为师尊倒了一杯茶水。

白玉茗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徒弟实在太沉默了。但白玉茗也理解,飞云谷发生那样的事情,这时候能笑才不对劲。白玉茗平日里就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又因为墨书霖在书中的身份是反派魔尊,白玉茗再怎么心大仍会带着几分担忧,不敢轻易亲近。

常言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没错。

白玉茗认为自己连场不都出,就不用担心自己惹到墨书霖。

这几日在房里看话本,的确有话本很精彩吸引人的成分,但更多是白玉茗不知该如何面对墨书霖,鸵鸟地窝在房里,躲避墨书霖。

左思右想半天,因躲避而心虚的白玉茗才勉强挤出一句,“小书书来这也有两天了,还习惯吗?”

墨书霖被这称呼弄得无比尴尬,顿了顿,才硬着头皮开口道:“回禀师尊,徒儿很习惯。”

除了偶尔听到白玉茗在房里胡说八道外,他的生活是真的很好。

虽然贫穷,但胜在安稳。

瞧见自家徒弟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白玉茗以为自己乱改外号弄得墨书霖不舒服,便道,“我很喜欢看书,徒儿名字里有书字,便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