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没有这份爱。

姜林的双眼中充满了痛苦，但即使这样，他也要做出一个选择。

既然这份爱由他而生，也可以由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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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回到家的时候，因为手指僵硬无比，所以钥匙戳了好几次锁眼才开了门。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要暖和得多，他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将被雪水打湿的衣服换下来。

刚一关上门，姜林整个人就靠在了门板上，然后身体顺着门板滑了下来。

此时此刻，无力和窒息笼罩着他。

少年将头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

他第一次看到官玉的时候，是刚刚被人欺负过以后。

当时他拎着自己被他人剪得七零八碎的书本，和泼满了墨汁的书包，带着一身伤痕蜷缩在角落里。

情节并不是像偶像剧那样，男孩子发现了自己然后给予了自己鼓励。

他只是从他的身边经过。

官玉是跟许多人一起走的那条路，他被簇拥在正中间，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太阳。

阴暗的少年在角落里悄悄看着对方，然后对上了那个人的视线。

却是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