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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方面极度讨厌这样的自己,另一方面又害怕拖累家人。所以,通常会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家属只能耐心疏导和陪伴,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医生还说,韩彧丰其实已经非常非常坚强了。他见过太多绝望的病人奋力想挣脱管线的束缚,让家人滚,更有甚者,直接支开家人,弄掉氧气装备自杀。

总之,你要是真想解脱的话,就会瞬间被激发出无限潜力。

温文曜被医生的这番话给彻底吓住了,可以说到现在,手还在抖。刚才也是强撑着对韩彧丰说了这番话,但是他嘴笨,一向不懂得避雷,所以又搞砸了也是正常。他现在战战兢兢地看韩彧丰,生怕他又出现什么状况,撇撇嘴,很想哭但又不敢。

等过了很久,他看韩彧丰彻底没了动静,已经他又睡着了,这才敢偷偷开一盏床头灯,打算瞧瞧他的脸色。但是没想到刚一打开,就看到韩彧丰的眼睛也睁开了。

“……”

相顾无言。

“你……你没睡着啊……是不是需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去……”

“……”韩彧丰依旧不说话,只是视线渐渐下移。

由于他是半躺着的姿势,因此很容易就看到了温文曜膝盖下面跪着的……

“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是气音,但时刻关注他的温文曜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顿时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问了别人,她们都说,夫夫当中如果有一方犯错了,就得跪榴莲,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一点……”其实那个“别人”就是何律师,但此时的温文曜哪里敢在韩彧丰面前提起何律师的名字。

所以呢?

韩彧丰继续盯着他膝盖下面的东西不放,这个……好像不是榴莲吧?

“那什么……”温文曜更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榴莲这……味太大了,我怕……熏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