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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又是引发了一阵“兵荒马乱”,陛下震怒,大臣惴惴,医正们更是惶恐不安。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这回可能撑不过去了,宫里甚至连身后的事宜都开始着手准备了。然而转机就出现在两日后的夜晚,那名一直云游的神医突然回了故里,而太子殿下的病只有他能治,毒也只能由他清。

可是,那神医却是有一个要命的怪癖,那就是他从不主动来就诊,一般都要患者亲自过去。

安平帝为难了,自家儿子这样的身子,恐怕走不了多远就得一命呜呼。此时的他已经被国师完全洗脑了,他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为难于要如何把太子运过去。

而张御医就在这时打了包票,说他有秘法,可让太子撑到医治的时刻,只不过,太子得一直在那待到痊愈,这也是神医的规矩。

安平帝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当即大手一挥就下了命令,指派500侍卫和30太医随行,务必要将太子安安全全地送到那位神医的故里。

第二天一早,由安平帝亲自把儿子抱上宽敞的马车之后,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过中轴大街,出了洛都城门,直奔神医的故里,广平县。但是期间就一招偷梁换柱,改道去了海兴,只留下一个替身躺在马车里。

至于神医,根本没有神医,有也是安钦扬的人。

就这样,安钦扬成了安易,成了这次的粮草押运官。

安钦扬在披着另一层皮的时候十分温和有礼,能让人不自觉地沉溺于他的糖衣陷阱里。可是当他做回安钦扬本人的时候,他又十分霸道,独断专行,有时候甚至自负到过于嚣张。

他就这样大剌剌地以真实面目暴露于人前,甚至不考虑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因为他确信,就算有人认出也只能将秘密烂在肚里,而丝毫不敢捅出去。

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样嚣张和任性的资本,让人头疼不已,比如说季淮墨。

此时,他就无语地看着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走的某人,叹气,“安大人不忙吗?粮草初到,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

“不忙。”

“”季淮墨很想拿手中的卷轴甩他一脸。你不忙,可是我忙啊!

可是眼下还有外人在场,他就算再气愤,此刻也得忍着,对他好言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