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圣人所图,不过是天下兵权皆归国有,他方能高枕无忧。”

“不错。”

“那么,经过这几日的述职,他应该也充分了解了诸藩王的态度,知道'明夺'已经不可行。于是他就转为'暗分解'。”

“何为'暗分解'?”

“简单来讲,就是得不到的也要毁去。他让我们做马前卒,打的不正是这个主意?”

“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且让他得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啊!小王爷!您就直说了吧。”

“我不是说了吗?”季淮墨奇怪地转头,看着这群糙汉子,在心里直叹气。

他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冀北王,突然跪下。

“父王,孩儿季淮墨愿代表冀北,领铁骑军攻打奇丽。”

“……”季淮墨能清楚地听到周围响起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只有季延不动如山,仿佛知道会面对这样一个场景,他只是问:“你可想好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