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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想办法见他一面才是。

可是这毓庆宫明显不同于自己暂住的无名宫殿,他守卫森严,门口有几百双眼睛时刻盯着。

自己若是大喇喇地现身,只怕还没有摸到殿前的台阶,就要被天罗地网给网住了。

那自己可就彻彻底底出了大名了。想必明日的邸报写的就不该是他季小王爷宫宴上不知死活和四皇子殿下争锋了,而是季小王爷夜探毓庆宫,被当做刺客捉拿起来的丑事。

那时候可不就是他一人死的问题了,指不定还要牵连父王母妃和其他九族亲戚。

所以季淮墨只得在洞中耐心等待,只待好时机混进殿中看一眼就走。实在不是他不知分寸,只是今晚若再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季淮墨很怀疑他能将自己折磨疯。

毕竟那个梦境生生伴随了自己十年,自己也将太子视作自己的心上之人。可有不知道心上人作何模样的人吗?

可是他等了约摸有半个时辰,仍找不着时机。倒是看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御医带着徒弟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而去,临走出那道门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竟还捻着胡须摇摇头,似乎叹了一口气。

这更让季淮墨的心高高地吊起来了。

怎么?情况不好?你个老匹夫摇头作甚?害得老子提心吊胆的!

季淮墨恨不得当下不管不顾地便冲进去。他不明白,明明白天还能出门,怎么夜里便病成了这般光景?

第30章 采、采花贼?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殿下的情况稳定下来,宫门口也不再戒备森严。此时正是换岗的时候,季淮墨瞅准了一个空档,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不出片刻,便进了毓庆宫。轻易地躲过几波巡查的太监和侍女,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当朝太子的寝宫。

一进门,一股浓厚的药味就扑鼻而来。季淮墨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不由得暗自心酸,没想到太子哥哥这十年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想他在冀北的原野上肆意纵马的时候,他是不是只能躺在床上喝着苦药?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回去竟是累得又病了。

季世子被自己的脑补闹得险些落泪,好半天之后才想起他应该掀开帘子看看太子殿下的真容。

可是当他将手放在床帘上的时候,不禁又犹豫了。原因有二,一是自己这么贸贸然将帘子掀开,万一让殿下见了风病更严重了怎么办?二是若是动静太大,惊醒了殿下,那就更加有口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