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不仅头晕，胸还有点闷，根本不能平躺。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岳霖就自己发现了问题。他一只手摸上他的脸，十分焦急地问，“你嘴唇怎么有点紫？怎么一会儿就这么紫了？喘不上气对不对？你别急乔璟，别急……我去搬制氧机。”说完就要下床，但是被乔璟拉住了。

“别……走……”氧气的缺失确实只是一瞬间的事，乔璟这会儿已经不太说得了话了。

岳霖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制氧机了，赶紧整个人爬上床，把乔璟小心地扶起来，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避免他倒回去，另一只手则轻扣他的背。过了一会儿，他又把他整个人抱在胸前，尽量让他保持坐立的姿势，然后一只手有条不紊的给他顺着胸口。

“好点了吗？亲爱的。我再去搬……对，我可以按铃……你别怕，我不离开你，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岳霖的声音，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哭腔，让人听了，很是难受。

“嗯。”乔璟太虚弱了，他的这一声回应，就像是含在喉咙里的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发出声来。但是神奇的是，岳霖“听”到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涌入了狂喜，如果不是害怕让乔璟不舒服，他真的想在床上尖叫。

“岳霖，五年。”

“……”

“当初你们以为我……”

“别说了！”岳霖因为情绪激动，音量就没控制。所以几乎是立刻，乔璟就有了明显的不适症状，眼睛闭上了，人也往下滑。

岳霖吓得不轻，赶紧把他抱好，更加卖力的为他顺着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对不起……”这回的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的。

乔璟的眼睛依旧没睁开，不过呼吸已经平复了很多。这是一种默认的态度，伤痛是一辈子的，无论用多好的去疤膏，都无法消除。但是他想，自己或许可以试着走出他给自己设置的牢笼。

由他去好了。

他记得之前观摩过一档节目，那上面的主持人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终究会原谅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