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后开来的车按喇叭提醒，李可欣这才回过神来启动车驶离。

潘佳佳走到巷子里的拐角即将转弯时，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马路旁的那辆车已经不在了，只好转过身来继续朝前走。

其中一栋自建房的二楼，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正在收拾着衣服，恰好与刚回来的潘佳佳目光撞了个正着。

“妈。”潘佳佳有点心虚开口。

女人没有回应她，冷着脸，一把掳起所有收起来的衣服匆忙转身进去，潘佳佳默默捏紧包带，温温吞吞从大门外走进去。

一楼，可折叠的饭桌上摆放着已经炒好的几道菜，头顶是昏黄的灯泡，时不时晃一晃，潘佳佳走上楼梯，正好遇到抱着衣服下楼的郑慧。

郑慧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道，“洗手准备吃饭。”

“哦。”潘佳佳乖乖得应声，随即尽快地跑上楼去，把书包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凳子上。

这时，房子里又回来一个男人，是潘佳佳的父亲，常年在附近的工地上干活，日夜颠倒，拿着微薄的收入养活着他们一家三口。

“爸。”潘佳佳唤了一声，很自然地帮着男人盛好了饭端过去。

男人接过饭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狼吞虎咽，一点和她们母女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三两下干完了一大碗饭，紧接着又准备出门。

郑慧赶紧唤了一声，“要不要带水去工地上？”

男人已经匆忙消失在大门外。

潘佳佳坐在自己位上，低着头默默吃着饭。

郑慧重新回来坐下，端起自己的碗来吃了一口，紧接着才看向潘佳佳质问，“你去哪儿了？”

潘佳佳一时有点慌，声音像蚊子一般小，“昨天跟你说过了……”

郑慧干脆不耐地一把将碗跺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噪音，“我给学校打过电话了，说你昨天下午就离校了，说，你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