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该递到哪里,直愣愣地拿着抽纸,还是林沫自己伸长手臂,拿了纸掩住口鼻,又咳嗽了一阵,才平息下来。

这一阵咳嗽来得气势汹汹,林沫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只能捂着胸口等它平静下来。

她眼角余光瞄向薛露鹤那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开口问:

“你是不是,从没照顾过人?”

薛露鹤理所当然点头:

“没人需要我照顾。”

林沫呵了一声:

“果然是万恶的有钱人,在家有女仆,出门有下属,你咳嗽一声,估计能有七八十只手,给你递纸吧?”

薛露鹤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沫,没有回答。

林沫忽又想到什么,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问道:

“不会吧,那你上厕所难道也要别人递纸吗?”

说完这句话,看见薛露鹤骤然沉下来的脸色,林沫瘪了瘪嘴,有点后悔。

真的是,脱离了别墅那个环境,天天在外面皮来皮去,这会儿也习惯性的皮了起来,却忘了对方是什么人物。

薛露鹤脸色阴沉,林沫十分尴尬,抓耳挠腮的看向旁边,又找到了话题:

“那个,这杯酒我这次喝,跟上次的味道不一样,好像酒味更重些,也没上次那么甜,为什么呢?”

薛露鹤换了个姿势,单手倚在吧台上,手掌托着脸颊,眉眼舒展清爽,优美上弯的嘴唇张开:

“因为……我少放了果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