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鹤的脚步声终于远了一些,到了门口,她丢下一句:

“好好休息。”

然后是门被打开,人走出去,又关了门的声音。

林沫这一口大气,终于长长地出了出来,后背都出了冷汗。

薛露鹤在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弓。

现在薛露鹤终于走了,林沫觉得浑身的肌肉和骨头都经历了一场酷刑,尤其是还在隐隐作痛的脚踝。

她心疼地把脚踝捧起来,脸凑到包扎布上去细看,想着要不要拆开纱布看看,天气还挺热的,万一捂出痱子来就不好了……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体质怎么样,会不会很容易出现皮肤病……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林沫思维放飞地捧着脚,姿势扭曲,恰在此时,忽然又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咔”的一声,猝不及防!

林沫捧着脚,回头太猛了,直接让自己栽倒在床上,脑袋朝上落在床单里。

从她的视角看出去,一个头下脚上的薛露鹤,正脚踩天花板,移动了过来!

林沫:

“啊啊啊啊!”

她赶紧翻了个身,想起来,脚又不小心被磕了一下,痛得她一声惊呼。

薛露鹤终于模样正常地走了过来,她低头,嘴角带笑,看着林沫狼狈的样子: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喜欢……滚床单啊。”

林沫愁眉苦脸,把自己摆正,坐在床上,心里疯狂吐槽: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开黄腔的人最最最油腻了!讨厌死了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