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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休接过,用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一把,径直将帕子扔进水盆,再上前一步,大手掌直接拍到了阮阮屁股上。

阮阮正在布菜,冷不丁受他这无礼的一掌,瞬间僵硬了身子。

她转身怒目瞪他,他却挑眉,顺势又掐一把,“我摸自己的婆娘,有什么不能够的?”

他近来一直在漕运上厮混,与漕帮的兄弟们在一起处久了,说话做事比起以前的桀骜,更多了几分男人的野性,时不时蹦出几句浑话,亦如现在。

“白日里,我摸着盐,心底想的却都是你,那好盐触手滑溜,很是细腻,手感与摸在你身上,像极了。”

曹不休凑近阮阮,埋头在她肩边吸了吸,而后于她耳边吐息,“他们都说我是看盐的好手,却不知我哪里是看的盐,我这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你。坐也是你,行也是你,躺着时想的更是你。”

他举止散漫随性,说话也中气十足,全然不顾有其他人在场。

可阮阮不是他,她做不到像他这般没脸没皮,她抬腿轻踢了他一脚,用目光示意他还有其他人在场。

曹不休这才转顾立在一边的春兰、秋菊,自进屋后,他眼底只有一个阮阮,从没觉察到有其他人。

而春兰、秋菊二人,今日却是第一次进主屋伺候,且更是历经无数次被拒后,第一次真正地接近到曹不休。

男人气宇轩昂,凝神看人时,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无形给人以压迫感。

可就是这样一个铁爷们儿,面上挂着柔情缱绻。似禁欲,却又似在纵欲,使人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得心旌荡漾,渴望得到他的爱怜。

“老爷。”春兰、秋菊红着脸,娇滴滴唤一声,面上均涌起潮红。

她们见到曹不休会脸红,阮阮一点都不觉奇怪,自家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她稳稳在一边梨花椅上坐下,端起饭碗,慢慢往嘴边送饭,而后很享受般细嚼慢咽。

她觉着今儿她亲手做的,白斩鸡菌菇汤很是好喝,她在心底暗暗琢磨,其实童子鸡和老母鸡比起来,童子鸡的味道更为鲜美,她想了想,在心底打算,明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