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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面上俱是震惊,“官家知道,奴向来胆小,又终日闷在梨阁,怎么可能有本事瞒过众人,偷进到凤鸣宫?”

“是吗?”明皇后冷冷看向花奴,“那为何我的珠冠会在你柜中被找到?花御侍请给我一个解释?”

“柜子?什么柜子?”花奴听闻,瞬间变了脸色。

“花御侍有多少个柜子,难道自己都记不得吗?”

皇后面上不屑,瞥她一眼,缓缓说出提示语,“那是一个三层相叠的套盒,盒子中有珠冠,还有……”

皇后故意停顿,目光缓缓扫过花奴,似在给她思考的时间,果然她嘴角笑意还未褪去,花奴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花奴瞬间面色惨白,以额触地,阻止了皇后接下来的话。

“花御侍,还要我帮你回忆吗?”皇后轻抚护甲,漫不经心问道。

她说得风轻云淡,花奴却抖如筛糠。

皇后出手,有如雷霆之势,花奴承认,又在眨眼之间。

“官家。”明皇后冷了脸色,向今上躬行大礼,语调渐缓,却又强硬不容拒绝,“花奴她偷盗臣妾珠冠,臣妾暂可不追究,但她居心叵测,偷盗君实银鸭,这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惩罚。”

今上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退让到一侧书案边,见花奴泣不成声,终是心有不忍,“珠冠也找回来了,那让花奴将君实的银鸭还你……”

“官家,君实是您的第一个孩子。”皇后坚持。

“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今上看了看花奴。

“官家。”皇后突然拔高了声音,“君实不是您唯一的儿子,但您却是君实唯一的父亲。”

不得不说,皇后这话说到了今上的心坎儿上,今上薄情,但独独对君实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