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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尚服含泪继续说道:“这些年,我精心伺候太后,太后念我痴情,这才处处助我,是我拖累了她。可是……你还没长开,你怎么知爱人的滋味?”

阮阮默然,亲眼见过今上对明皇后的惊为天人,到二人的柔情似水,再至如今皇后以有孕不适掩盖的颓废,还有顾美人,申美人,心昭仪,再不通男女之事,除非愚笨。

阮阮想起韩玦的告诫,多情反被无情恼。

阮阮静默片刻,瞥见她眼角垂落的泪珠,心中忽软,“尚服希望奴怎样帮你?”

景尚服一愣,完全没想到阮阮会帮她,旋即道,“我有一书信,你帮我给他,另外……”

景尚服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并一个纯白暗花祥云荷包,荷包上绣有两粒红豆,很是生动。

“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景尚服又道。

阮阮的心怦怦直跳,虽然她不知道曹不休收到这些东西时的反应,也不知他是否会大发雷霆,但见景尚服痛苦如此,不想她再冒险,于是点头应答。

景尚服喜形于色,紧紧握着阮阮的手,连声道谢,阮阮怕有人来,忙引她出去,再三关照,以后切莫置太后不顾,这才紧握着书信与荷包,重回大殿。

此时明月高悬,今上已经喝醉,曹不休却仍旧清醒。

韩玦伺候了今上进寝殿,阮阮送曹不休至东偏殿休息。

阮阮心中有事,一路走得极慢,她只觉胸腔跳得快急,却又不敢轻易开口,于是在心底反复斟酌,却没想曹不休突然停住了脚步。

待阮阮察觉,已然晚了,直接撞到了那个被她亲鉴过,精实、有力、宽厚的胸膛,男人阳刚气息入鼻,有些热,又极好闻,阮阮怀揣心事,瞬间脸红。

曹不休脸上笑意升起,玩味般地看着阮阮,俯下身子,与她对视,“苏阮阮,你是不是相中了我?”

阮阮抬头,对上他含谑带笑的眼眸,男人眼中有丘壑万千,她不敢直视,只能低声反驳,“曹将军休要戏言。”

曹不休唇角勾起,“喜欢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