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掉这些脏污,在床上躺下以后,宝意依然在想这个问题。
而真正让她察觉到不对,是二哥谢临渊。
自秋狩回来之后,谢临渊连着几日就待在虎贲营中。
因着上次那样突发情况,他们那么多人甚至差点挡不住一波兽潮,所以萧璟命令他们以二十人为方队,演练起了新的阵法。
谢临渊在军中,也有流鼻血的症状。
不过他想着自己日日在日头下晒着,会这样流血倒也不奇怪。
可是等到那一日,他在场中训练,鼻端又血流不止,而且整个人也发虚,在这烈日炎炎之下竟然感到一阵寒冷,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这才发现不对劲。
萧璟立刻便停下了所有动作,用马车载了他,亲自送着他回到宁王府,同时派了自己的副手递了牌子,唤了御医来为谢临渊问诊。
宁王府上下慌作一团,还以为二公子是在虎贲营出了什么事。
可是等御医来看过之后,却也只是说他气虚血热,只开了一贴药让他先吃着调理。
眼下,谢临渊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而宁王接到消息,很快回了府,来到了儿子身边。
宁王喝了几天药,这流鼻血的症状没有停止,流血的次数反而增多了。
此刻,他坐在儿子的床边,再次感到鼻腔里有血流了下来。
他抬手用手帕擦去,目光依然停留在次子身上。
这绝对不正常。
可是无论是叫了哪个御医来看,都是一样的结果,甚至开出的药也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