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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因为事务缠身,不得不留在京城。

烈酒入喉, 本以为能缓解对心爱之人的思念,却不想酒意上头,让那份被死死压制的思念翻涌而起, 如烈火一般叫人五内俱焚。

喝醉的傅砚拿着笔,起草了一份自请护送北境军饷的奏折,接着细细润色,誊抄到空白的折子上。

写完后,他叫一花把奏折送进宫里去。

可这大晚上的,又不是边关急报,怎么送进宫去?

一花知道傅砚醉了,也没提醒,只把奏折拿走,准备第二天早上再送。

写好折子,傅砚还不肯睡,因为傅砚突然想起,顾浮第一次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当时顾浮觉得他的字好看,就让他也写写她的名字。

傅砚拒绝了。

——他怎么能拒绝呢?

傅砚感到懊悔。

于是他又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顾浮的名字,写完又觉得没写好,便换一支笔又写了第二次,等回过神,空白的纸张已经被他写满,上头用不同的笔,不同的墨,写得密密麻麻全是“顾浮”。

写了好几大张,他才顺着醉意闭上眼,趴在铺满顾浮名字的桌上,缓缓睡去。

傅砚醒来前,屋外还下了一场小雪。

雪停后沉云散去,露出耀眼的晨光。

从睡梦中醒来的傅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撑着桌面坐起身,感觉脑子有些沉,索性往后把头靠到了椅背上。

屋外候着的一花端了热水进来,傅砚洗脸的时候,一花将桌边的酒坛子收走,并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药瓶子,放到桌上,说:“这是太医院按照大人的吩咐,研制出的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