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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顾浮凭栏而坐,怀里抱着一把箜篌,身后是浩瀚的星空,看上去如梦如幻,宛若仙境。

国师坐在桌案前,对着满桌子的乐谱缓缓回神。

怎么说呢,只要顾浮一奏曲,他就有种神志不清的错觉,堪比被人下了迷魂散这类的毒药。

能把好好的曲子弹成这样他也是闻所未闻,偏顾浮作为弹奏箜篌的人,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充满了令人无法理解的自信。

上回他说了不是箜篌的问题,顾浮也没往自己身上想,还以为是曲子的缘故,于是找来许多曲谱,说要一一学习。

他唯恐顾浮学完,自己的耳朵会聋掉,便问顾浮:“你要不要换个别的来学?”

顾浮不大情愿:“箜篌好听。”

国师:“得看人。”

也不是什么人弹箜篌都好听。

顾浮想了想,点头:“也是,也有人会觉得唢呐好听,主要还是看个人喜好。”

国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浮向国师投去虚心求教的眼神。

国师正准备残酷地指出顾浮弹得箜篌堪比牢狱酷刑,突然有一小道童奔上楼来,向国师禀报,说:“国师大人,陛下来了。”

国师并不意外,自己这些日子按时睡觉,药也减了,皇帝不来询问一番才奇怪。

然而顾浮却一蹦而起,问国师:“我躲哪?”

国师愣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因为顾浮的表情太过认真,他硬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完全不必心虚,还真给顾浮找了个藏身的地方:“去六楼。”

祁天塔七楼是国师平日待的地方,五楼是小道童的住处,而六楼,是他的卧房,门就在楼梯边,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