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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林嬷嬷对此很有些了解:“他们说是随着回京述职的北境官员一块来的,但我瞧着,这话半真半假,许是那官员在京中没有根基,又囊中羞涩不好打点,特地叫了家里的奴仆出来卖酒也不一定。”

这样就说得通了。

这酒只买了两小坛,顾浮也不敢放开了喝,一日最多不过两杯,纯粹过过嘴瘾。

除夕那天晚上,各家各户都是灯火通明,一大家子团聚在一块,吃着比平时更加丰盛的晚饭,彻夜守岁。

晚饭时顾浮还收到了祖母给她的压岁钱。

用完晚饭,宫里的宫宴也散了,顾启铮从宫中回来,换掉朝服去向老夫人请安,并和家人一块守岁。

众人看烟火的时候,顾启铮悄声对老夫人说:“方才从宫里回来,路上遇见了长宁侯。”

老夫人奇怪:“长宁侯府不是在宣阳街吗?”宣阳街和他们顾家可不在一个方向。

且因为宵禁,他们这些参加宫宴的官员回府,身边都会跟着宫人,避免被巡夜的武侯冲撞。也因此很少有人会麻烦宫人陪自己绕路去别的地方再回府,可顾启铮却遇到了并不同路的长宁侯,这还真是稀奇了。

顾启铮解释说:“长宁侯是特地来找我的,还问我浮儿有没有定亲。”

老夫人一惊:“长宁侯要与我们家做亲?”

顾启铮:“八九不离十。”

“可是他家的那几个儿子,不都有婚配了吗?”老夫人绝不会让顾浮给别人当小,哪怕是长宁侯府也不行,他们家顾浮自己还是忠顺候呢。

顾启铮不得不提醒老夫人:“长宁侯还有一幼子,名叫温溪。”

老夫人愣住,随即惊道:“那孩子可比浮儿年纪要小。”

也是因此,老夫人方才把还未婚配的温溪给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