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
再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出门?
“不是才揭榜几天么,正是稀罕的时候呢!再过些时候便疲了。”
池小秋安慰他,也不敢带他从热闹地再走,便跟做贼似的捡着暗处溜了回来,偏路上还碰见个卖旧物的阿翁。
“解元相公用过的盘盏!福气又贵气!二十文一个!”
池小秋险些跌倒,隔着不远一看,竟真是店里头前两日处理掉的旧物。
“咱们买新进来的时候,那一大摞才五十个钱!”池小秋倒吸口气:“他可真敢卖!”
不仅他敢卖,还有的是人敢买。
他这么一吆喝,便迅速有人围过来,唧唧喳喳问的不是“为甚这么贵”,而是“真的是解元相公用过的?””忱哥…”池小秋后知后觉,拉了拉钟应忱的衣裳:“你这举,中得好似跟旁人不一样。”
钟应忱原本黑着脸往前走,听池小秋问起来,虽没放晴,却柔和了语气:“不过是因我道试便是案首,中举又是解元,便应了他们口中的吉利。”
“那若是再中了状元?”
“哪有这么容易,”钟应忱停下步子,轻轻掐了掐她的脸,叹道:“乡试不过是一司一省内的学子,会试却是集天下之才。”
“要真的中了呢?”
钟应忱不由好笑,她这信任也太沉重了一些。
“若中状元,便是连中三元,自开朝以来,有此殊荣者不过两三人,哪是说得便得的。”
钟应忱又往前走去:“后日你不是要换锅子咱们连名字也一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