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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池小秋便发觉,最近登她池家食铺的人多了。

并非食客,而是桑罗山。

一进秋来,一天比一天冷,却按捺不住人吃凉食的心。

为了能把牛乳煮成半稠的样子,池小秋已经试了好几回,最后终于敲定了几样东西。

新栗松软糯香,直接磨成粉,同鸡蛋清一同倒进去,倒进偏小的铁锅子里,一边小火熬一边慢慢搅动,直到里面的牛乳子渐渐粘稠,才拿勺子刮出来。

桑罗山登门的次数多了,便次次写诗池小秋都烦他费纸。何况又不写,只是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问些闲话。

“这要做什么?”

池小秋敷衍道:“随便炸些东西。”

“便用这个?”

桑罗山原也是个好吃之人,当真是起意来问。

“得用冰。”

凡储冰人家只怕早在伏天便已用了干净,这会儿又不至于冷到水冰河冻,这冰怕是不好得。

桑家有冰窖,桑罗山不介意借花献佛:“我让人取些过来。”

“不用麻烦,”池小秋忙摆手:“已寻得了。”

她做事之时,什么都得靠边,池小秋让他扰得不耐,寻个借口就搬着锅子回厨下来。

这冰确实不好寻,但也没稀罕到这个地步,再不济,徐晏然家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