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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回,店里便黏上一个狗皮膏药。

不光粘人,还碎嘴。一天两顿,顿顿不落。

只要静些,隔着门池小秋都能听见他在外絮叨。

“这里面的桌子摆得太开了!”

“这门开得窄,不好过。”

“菜换得太勤,费力且讨不着好。”

“伙计多了些罢,裁掉两三个不是省钱?”

偏他正经拿了钱来买饭食,小齐哥连脾气都发不得,只能跟着嗯嗯示意两声,惠姐悄在厨下嘟囔。

“往常只听娘说,有一等闲人,唤作保儿架儿,不会做正经事,只在猫狗打架墙头屋瓦这样小事上下功夫!”

她探头看看,外头王二郎又开始他日复一日的吹嘘:“府城里的齐郡王,好大几进宅子,治得好园子,每回我往城里去,都要逛上一逛…”

便有人笑话了:“既是王爷,你怎去得?”

王二郎正中下怀,里面惠姐早听腻了,连他声音都能仿得惟妙惟肖:“小生不才,得唤齐郡王作声姨爹!”

“看吧!”惠姐恨不能捂上耳朵:“说的不就是这个人!下一刻,怕是又要来问你了!”

只听外间王二郎唤伙计过来:“你们东家何在?”

“…”

池小秋着实觉得,自个最近艰难坎坷太多了些——可这是为什么呢?